旅行的目的有很多,之前有介紹過為了在末日中生存遊走於廢墟之間的少女,為了脫離白日夢人生出發冒險的打工仔(上班族),及為了撰寫遊記而遊歷各國的魔女。但有種旅行的目的古今中外也適用,便是作為商人帶著各種生意,如同本作主角旅行商人—羅倫斯,跟狼 (風險) 和香辛料 (財富) 為伴。
故事背景:中世紀的資本遊戲
大城市中商會,市集林立是中世紀歐洲的一大特徵,因此被公認為資本主義的發源地,上演旅行商人的冒險故事再適合不過。商會作為中世紀控制生產和貿易的機構,想加入買賣某種商品的行業必須要加入相關商會,要不是就會被同行孤立,而加入商會則需要繳交入會費,可以說是開啟了金錢決定命運的時代。沒有錢拓展事業的城市人,只能在城市中苟活,尋求救濟或依附勢力龐大的教會,接受教會提供的低微工作。
商業興起的結果就是人們對金錢的過分迷戀,這個現象不限於商人,皇室和教會也需要更多金錢擴展影響力,將錢放在個人心中天平的首位,就需要理性的利害計算。本作的舞台正正是利用交易時會出現的事件,而不同角色在面對難題時的選擇會是保全自己還是並肩作戰?緊抱利益還是保護同伴?參與其中的人心裡又會容下雙贏的結局?
和對家商會談判中
商人與狼神的旅行物語
故事中,羅倫斯在一個盛產小麥的城鎮偶遇自稱「賢狼」的狼耳少女—赫蘿,一個被小鎮供奉多年成為守護豐收的狼神。隨著農業技術進步,鎮民對神明的虔誠逐漸變得淡薄,有人更認為應該拋棄看神明面色的時代。赫蘿離開北方的家鄉多年,加上再沒有守護人的需要,讓她對小鎮完全沒有留戀,決定與羅倫斯為伴踏上回鄉之旅。作為舊世界的神話,經歷了數百年狼生盛載的歷練和對感情的拿捏能力,對比數十年人生的人類絕不能相提並論,狼神與人放在一起如同將舊世界固有的價值,對比不斷前進、更替的生活方式,例如她對故鄉思念的情懷比起金錢和效率至上的商業思維是沒有意義的,因為對於商人而言,最重要的是看準時機購入和賣出貨物利用差價獲利,花時間回鄉只會錯失買賣時機和獲利的機會。
兩人偶遇的瞬間
旅行商人和賢狼的組合,一路的旅行經商也十分合拍,羅倫斯雖然行商了不短的時間還算是個成功商人,但都有被心懷不軌的同行暗算的時刻,赫蘿此時便會成為翻盤的底牌。即使她當時沒有解決方法,但作為「賢狼」不容許自己的旅伴走頭無路時在氣勢上先被打敗,大罵羅倫斯一聲「大蠢驢」後露出自己老練的一面,引導羅倫斯走出陰霾。赫蘿也沒有辜負「賢狼」之名,即使我上面稱她為舊世界的神話,但要赫蘿投身商業遊戲中亦可以如魚得水,數百年的經驗可以幫助她立刻掌握到現在的困境,與羅倫斯一起構想反擊策略。
輕鬆認真,情感收放自如的赫蘿
推進故事的三大元素:「對話、旅行、交易」
其實本作的故事推進速度不算快,也許是配合原作小說的節奏,第一季的13集只呈現了兩條故事主線,等同於原作兩卷的進度。這種長度也歸功於路途間被羅倫斯和赫蘿的互動填滿,不論是兩人討論關於稍後的買賣,還是日常的瑣碎互動,見到赫蘿賣萌的同時兩人都想從對話中取得主導權,即使羅倫斯在老成的赫蘿面前顯得遲鈍又或者被她玩弄於股掌間,但亦無阻對話的細節成為本作的一大特點。對話,旅行和交易過程其實就是動畫的大半部分,第一季全季主角實際動武的場景也不過30分鐘。和其他以戰鬥為主軸的故事不同,除非對方的刀劍獠牙先伸出來,否則盡量不使用赫蘿作為狼的力量,靠著商人的手段化解問題才是上策。
狼耳少女的真身,無人能擋的力量
本作作者對中世紀的文化作出不少考究,例如赫蘿的原型是源於歐洲對寄居於穀物精靈的想像。用中世紀較為初階,並完全依賴實體交易的經濟制度作為背景的商業活動描寫,可以讓觀眾更容易了解兩季動畫中提到的貨幣兌換,期貨的簡單經商投資原理。全套作品的交鋒絕無開掛之嫌,羅倫斯頂多有赫蘿判斷簡單謊言的能力,狼的本能和經驗在旁,最後仍要他的經商手段得到勝利。
文:永動機火車頭
編:永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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