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不同階段看《果青》,都會別有一番感受,我們可能感受到青春的殘酷感、告別青春的依依不捨、青春要面對的各種困擾,《果青》就是將青春的各樣情懷,透過八幡的經歷和圍繞他身邊的人們表達出來。
在青春的經歷裡成長
猶記得觀看第一、二季時,八幡、雪之下和結衣三位結伴,一起經歷青春的困擾,就像自己都同時走訪多一次。青春發生的事總是難分對錯,有人覺得八幡犧牲小我,成就大局的做法是一種不珍惜自己的行為,亦有人覺得他的做法能解決困局。確實八幡大可對事情漠不關心,就像沒遇到雪之下之前,獨個在課室的角色,默默地觀察班裡的互動,卻不參與在內;可是他總是會為了朋輩,待奉社的目標,情願付出自我,雖然牽強亦無必要,但是為了事情轉好,他決要做出舉足輕重的一步。
在前兩季看到八幡以「局外人」的身份,在同學遇到困擾時幫助他們,他的做法受到很多抨擊,一直不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可。不禁令人深思,他費盡心思卻換來絕情的回應,他又如何堅持下去呢?這樣值得嗎?為了同學之間的交際,你又會否願意敗壞個人形象,污名化自己?
這就是八幡,為了幫助別人將自己置之不理,他一直藐視人與人之間的圈子,所以情願當個圈外人。這個猶如看透青春殘酷,而選擇離開圈子的八幡,如今到《果青》完結篇,他的成長經歷亦讓他成為圈子的一份子。
無庸置疑,八幡由第一集到《果青完》的變化大相逕庭,以致他在最後為自己寫過的作文文句「青春既是謊言既是罪惡」感到尷尬。否定過去的自己不是一件壞事,這代表人能夠從中成長,例如雪之下從一開始只想一人完成所有工作,到最後懂得依靠身邊的人,這都是一種成長。
感受青春的美好
《果青完》圍繞在舉辦舞會,以及交代眾人關係,講述傳達情感的主題。雪之下如想實現繼承家業的願望,她需要向家人證明有能力舉辦好舞會,在這過程她拒絕了八幡的幫助,她表示借助幫忙只會讓自己變得軟弱無能,所以有時候要獨立地解決,同時覺得八幡怎麼為人著想,都不應堅持幫助她。只是當有自己不能兼顧的時候,雪之下還是很感謝八幡的拔刀相助,從中她學習到並非凡事都要獨自面對。
對自己有要求,希望憑個人能力突出重圍的想法並不是不好,只是人總有疲倦,缺乏經驗應對的時候,那時就即管依靠身邊所熟之人,學習尋求別人幫助。假如想著青春是謊言既是罪惡,那麼你能放心將自己交託給別人,以及放心依靠別人嗎?至於在我從中的得著,或許我們要在充斥在謊言及罪惡的青春中成長,但面對其他人事物對心靈的汚染,你會選擇荒廢或珍惜青春?當個壞心眼或善良的人?其實都看自己在青春裡學習到多少,而建構個人處事態度。
雪之下有她的願景,她之前都充滿介懷,不敢傳達真正的想法,害怕失敗,到《果青完》她認為即使情感能否傳達到給對方,說出想法至少不會後悔,於是她為了鋪墊未來,在此刻行動起來,把握著機會去做每一件事。放下顧忌去闖蕩,途中會跌到,但有些事年輕時不做,長大了就會後悔,或許從前由《果青》看到青春的殘酷,如今我看到的是青春的美好。
讓人百感交雜的心底話,難以簡單表達的情感
承上提及雪之下為了不後悔,有些話總要說出來,彷彿在為後來八幡的表白鋪路,告訴八幡即使有多麼難開口的事,都要把握機會傳達心底話。
心底語隱藏下來,也許讓人只能暗中落淚。由比濱結衣一直暗戀著八幡,而看著雪之下床頭放著與八幡的合照,聽到八幡不想與雪之下斷開聯繫,她只能忍著在八幡看不到的角落落淚,永遠在「門隙」偷聽,不能踏進八幡的心房,如此地心痛。
心底話說出來也許讓人熱淚盈眶。八幡妹妹小町畢業後,對哥哥表達感激之情,令八幡不禁自言自語道:「為什麼眼角濕了?」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及感情表達,真的可以簡單地傳達?在此憶起八幡說的一句話,明明有更簡單的表達方法,偏偏人就是會選擇了最笨拙的方式,從而出現很多複雜的形容,比如八幡、雪之下與由比濱一直糾結在「依存關係」的概念,言下之意他們三人只是維持在互相幫助的關係,但這代表真實的關係嗎?難道互相「依存」就是他們想要的?對此八幡的老師回應:「別用依存者,這簡單的詞語概括彼此的關係。」雖然這是複雜的說法,但如果決定用這詞語去介定彼此關係,這也太兒戲了。
任何表達都沒有可能反映到最真實的一面,這才讓情感不能簡單表達,增加一層障礙讓心意難以被理解,特別是八幡與雪之下二人都很被動,令雙方都找理由欺騙自己,沒有表達真實的感受。而且很多時候只有開口是不能表達清楚,因此心底話除了要用言語表達,還要用行動展示給對方,否則為何雪之下要透過行動,證明給家人看她有舉辦活動的能力。
最後八幡弄清楚自己的「願望」,他不想放棄與雪之下的聯繫,知道不能簡單讓雪之下明白的他,才要緊緊地拉著雪之下,假若他放手,就代表將會失去聯繫,在校園裡互相幫助的「依存關係」太過脆弱,八幡深知只要離開校園,他們之間就會各奔東西,這些年累積的好感,在最後一刻爆發。
八幡看待與雪之下的關係,視為足以影響人生的一刻,賭上自己的人生,希望成為雪之下人生的重要角色,同時將自己的一切付上,此刻彼此的心房終於接通,二人的心底話終究表達出來,這場青春的「喜劇」終於在二人的坦誠下結束。
青春的過程或許苦澀,但途中都會有喜悅相互交織,如果你能得到一個美好的結局,領略到足以改變人生的經歷,也許會跟八幡一樣對青春改觀,你還會當青春是一場殘酷的「鬧劇」嗎?
文/永晝(Bo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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